出发的前几天,我又看了一遍《肖申克的救赎》。大学四年期间,每每迷茫,困惑,乃至绝望时,安迪便会浮现脑海。好的电影便有这种魔力,无论你处于何种状态,它总能赐予你急需的那种力量,譬如自信,善良,执着,勇敢。而这回,在人生重新起航的时候,我得到了它一直在传递的能量:希望。
回想在之前单位实习时,我一度对人生绝望。一杯茶一张报纸一整天的工作让我不断质疑自己人生的价值。之后,再次与立人相遇。说是“再次”,因为大三已经听说过“立人大学”,无奈无缘加入。而这一次,坚定地辞职,加入,真真切切成为其中一员。那种从偶遇,到相知,再到相许的心路历程,比“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更惊心动魄。
亲人朋友对“义工”这一概念的反应也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坚决,是否真是“一时冲动”,被光芒迷惑。而其实,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配不起“无私伟大”这一类词,更不想要改变世界。我选择这样走,是因为希望指引了我。是立人让我看到希望,看到对自己人生的希望,看到对他人,对世界的希望。这条道路在未来会走向何方无人能预知。记得之前与丁书奇聊过这个话题,他当时引用的一句话深得我心:“所有做公益的都是在做一个希望。”也许以后会失败,但这希望的种子已经在某些地方撒下,以后会慢慢扎根,发芽,成长。这样看来,失败也便不是失败了。我们更不能因为可能失败,而退却,拒绝这个希望。
曾经学过一篇文章,叫《人文教育能否拯救我们》(Will Humanity Save Us),是一位美国教授对于目前有人把人文教育当救世主的思想的一种反驳。刚读完会觉得他的论点论据无懈可击,滴水不漏,而甚至,我可以在身边找到更多的例证。譬如,受过高等人文教育的人不一定都是品行优良的人,我们知道的便有艺术学院的钢琴家杀手药家鑫;又譬如,那些做好事的善良人们也并非都读过书,广东那个救了小悦悦的拾荒阿婆陈贤妹又是证明。记得当时老师强调,作者并没有否定人文教育的作用。但我说,这悲观的论调已经理直气壮地将希望掩埋。因为还是会有人在看海明威的《印弟安营》时思考生命,还是会有人被《红字》女主的善良打动,然后开始思考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行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希望?放弃传播人文教育,让更多人爱上它,欣赏它的希望?
最后,以安迪给瑞德的信结束吧。“记住,希望是好事,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Remember, Red, 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我期待与希望同行的未来。
记于2012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