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图书馆玩得很晚,双脚冰凉,推着自行车跑了一阵子,脑海里突然跳出我得写点东西的冲动,再套用李敖早年节目的名称,就叫H·Q有话说吧,尽管大可能是废话,吐吐为快。
冬令营,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地这么过了,跟志愿者们没有太多的交流,几十个营员也没能认识几个来。有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想可以是,如果让我组织的话,我也不希望有人站出来对别人指手划脚,推己及人,我就“哪凉快哪待着”去了。本来以为干这个真的很容易冷场,结果她们搞得有模有样,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是惊喜了一 下,比如真人图书馆,给《指环王》选段配音,植物工艺品……所以说人做事情要多尝试下,一个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能量,自己的小宇宙到底何时爆炸。
我记得有一天我跟豆包讲,其实可以安排一个下午集合大家去街上捡垃圾,然后让大家在心里面想我们的家乡在哪些方面有改进的地方,把同学们所思的写在纸上汇总起来,标题激进可以叫“吾乡谏言”,抑或温和称“吾乡建言”。豆包说我很注意环保。我说不是,这个还是希望营员们能有独立的思考,能够提出批判性的东西出来。跟青波的爸爸聊天,我半开玩笑地讲,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做得跟别人不一样,但如果要不一样代价太大的话,那我还是跟大家一样吧。沃伦·巴菲特在价值投资里的贪婪惶恐论说到底还是告诫大家不要从众,追求跟大多数人一样的东西往往不是该物廉价,就是收获代价。
捡垃圾有一个好处,我相信大家不会随意地把包装袋扔在图书馆的周围,特别是在馆外。巧的是,组内辩论的时候,大家言语间隐隐认同扫大街是卑贱的工作,也没有志愿者告诉她们工作应该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在良性的社会里,体力劳动者也能成为中产阶级,过着体面的生活和受人应有的尊敬。
说实在的,浮光略影这次冬令营,不管是面对志愿者,还是相较于营员们相仿年纪的从前自己,我都有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惴惴之感。H·Q,该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