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鹅素羽,是我奔赴的日子。
由于动车晚点,我抵达三门时,夜幕已笼住了天穹。在春冬之交的夜色里,图书馆的朴素建筑使我难寻,但终于还是找到了。立光轻倚在这座安静的城里,像是寂寥夜空里的一颗大星。
我在图书馆暂居了7天,逐渐认识了很多人,也越来越了解立光。
孔子所说的“友挚,友谅,友多闻”大概能在立光图书馆实现。仅凭我在那的几天,我也实在是对立光的朋友们欢喜的不得了。想要细细把每一个人都总结一遍实在是愁难的。我单是在这简单的问候了,希望那些可爱的人都能听到。
难忘三门的麦角、麦焦和玉米烧。难忘正月十四的烟花节和百家席(各种蹭饭,各家游击)。那晚,夜色欢畅,人群鼎沸,密稠稠,乐淘淘,漫天的孔明灯像跳动的音符,暗暗演唱节日的舞曲。热闹的气氛里,我们回到最初的童稚,那三个傻姑娘带上了牛魔王发光的红牛角,大叔也被拖进了放烟花的队伍。所有人打开了烦恼的枷锁,越狱当了快乐的王。
再有一次,那欢乐是在临海的古街,一群文艺青年和我这个二逼青年,在古色古香的江南古建筑群仙游,那妙意或许可在梦境重遇。清河坊出口处的一顿午餐,虽不是山珍海味,那滋味却隽永。
我因这快乐感谢立光。立光图书馆召唤出那么多可爱的人,使我们相逢。
科学上说,一个人的表现形式是由基因和环境共同造就的,我由此牵想到了立光。立光的基因来自那些为立光的创建奔走努力的人,而环境就是三门这座东海之滨,明净恬淡的山城(用驴表哥的话就是三门国际大都市)。这城里的每一处,只要抬头张望,必然是见得到山。大有世外桃源之感,而立光便是建立在物质的桃源之城里的精神的桃源。
东面的东海,夜夜的轻涛,遥远处的航船撑进天河,领着一个祖国的梦想。
立光有一个有关阅读的梦想,这仅仅是个单纯的信仰,阅读立人之品格,道德,思想。立光人都诚恳的追求着这一信仰。立光希望每一个愿意阅读的自然人都能公平而自由地享有并行使他的阅读的权利,学习的权利,思考的权利。立光不是任何人的敌人,立光只是个梦想家,实践着一个美丽的梦想,但愿这个伟大的祖国能给这样的梦想家一些想象空间。
关于立光,实则我是有万般的思恋,但这只是个人的情愫,就留给自己罢。我总觉得,我的心总没有个归处,流浪的青春久久是个过客。立光我是去了又走,去来的中间是匆匆。只留下我记忆里的立光和立光人,以及他们记忆里的我。可见人之于空间和时间的长河,是轻,约等于零。而生命对于个体是唯一的重。如何让每个人得以解释这样的矛盾呢?我猜测这答案是,阅读!
立光,我也曾来过,希望会有再来的时候。记得离开那天,杏花微雨。动车起步时,我借顾城的一句诗向熟眠中的人们道别——“再见,为了再见”。